一纸清白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沙李+衍生】京州男子图鉴 05(ABO设定,私设多)

二更!表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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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沈在新的关系,孙立人很顺利地把车从医院后门开进停车场,从这里到急诊楼只有几步距离。陆桥山一早就站在楼门口,见一行人过来,视线越过李达康和蔡英豪,率先锁定了那张挺像薛岳但穿着一身骚白西装的男人。

男人和沈在新并肩而行时有一种将医院变成走秀场的气场。

陆桥山推起眼镜,露出招牌的笑容:“这位是?”

沈在新拦在孙立人之前开口:“这是我以前的病人,刚巧有空送我们到医院来。徐院长怎么样了?”

陆桥山还没打算将好奇心收敛到肚子里,李达康和蔡英豪一人一边就给他架进了大楼里,压着他质问徐悲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薛岳那小子弄大了肚子,反正告诉你,出了事保大不保小,听见没!

这等脑回路把陆桥山搞得晕头转向,哪来的保大保小?

他只好放弃追究孙立人跟沈在新的关系,告诉众人徐悲鸿是在画室里晕倒了被学生送来的,初步检查是高血压和肾炎并发,高烧不退,肯定是需要做手术了。

沈在新问清现在是谁在给徐悲鸿准备手术,立刻叫停,一个电话打到戴礼(化个名)处,几位肾脏疾病和高血压的专家不出二十分钟便到徐悲鸿的手术室里报道。

李达康去找学生了解情况,蔡英豪去前门迎骑自行车过来的赵东来和左伟,陆桥山被他差遣去给大家买点水喝,四周没了旁人,沈在新才扭过身同孙立人讲话。

“感谢你的帮助,孙警官。”

孙立人主动地握住他的手:“我应该做的。”末了他又补充一句,“人民警察为人民嘛。”他自觉挺幽默的,沈在新却没有笑,抽出手往旁边一伸。

“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

沈在新的皮鞋踏在医院大厅仿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顺着声音朝上看是两条笔直的长腿,走起路来会有些转胯,长裤紧紧地包裹在臀部,被胯带着扭动起来,这样的走路姿势会让沈在新周身多了一丝阴柔。

孙立人跟上去,敏锐地察觉到他刚才略微晃了一瞬,上前扶住他的后腰,还极具绅士风度地将手掌半握成拳。

早先在楼上听到李达康说徐悲鸿出事,沈在新就从抽屉里取出一管抑制剂,毫不犹豫地打入身体。很快,抑制剂发挥效用,身体不再燥热,也不会敏感到孙立人呼吸间带出的信息素就战栗,就想要将他吻倒在松软的大床上作战。

但这不代表处于发情期的超荷值O类不会觉得疲倦,不会因为格外地虚弱。孙立人心中膨胀出极大的保护欲,他想知道沈在新什么时候才能卸下这坚硬的外壳,向他露出柔软。

这是属于Alpha的征服欲,沈在新此时没有察觉。

他默认了孙立人的动作,因为他已经发现这个男人不会轻易对他做什么,一个正直到了有点傻的人,不让他讨厌。

徐悲鸿的学生显然是学美术的而不是搞文学的,李达康听他们叽叽喳喳地讲了半天,才捋清楚事情的原貌,再转述给匆忙赶来的薛岳时,已经是李达康二次消化后的版本。

徐悲鸿打算和蒋碧薇离婚了,之前也和四合院的人商量过,薛岳也清楚,大家建议他还是先找个律师问清楚。于是熟人帮他介绍了有名的婚姻律师,咨询之下,当年他和蒋碧薇私奔,没有从政府领取结婚证,他和蒋碧薇竟然并不算合法夫妻,只能算是实际同居关系。

从法律层面上看,徐悲鸿也和蒋碧薇分居数年,这种同居关系都不存在了。谈不上需要离婚,只是鉴于徐悲鸿的公众人物身份,可以做一个登报声明。

唯一麻烦的事情就是解除标记。

徐悲鸿是被蒋碧薇单向标记过的,那时药物帮助下的双向标记还不怎么普及,蒋碧薇身为女性Alpha很自然地直接就对徐悲鸿做了标记。这样一来,同意解除标记的主动权几乎全然掌握在对方手里,律师说他这里只能在蒋碧薇拒绝接触标记时,帮他准备打官司的材料,胜率倒是挺大。

徐悲鸿不愿打官司,总不能让孩子们看到他们夫妻二人公堂对峙吧。

薛岳本不放心他一人去协商,徐悲鸿却坚持说这件事他自己能去解决。薛岳也确实是忙,父亲名义上虽然已经平反,但当初他们家没收的财产,死于牢狱中父母的骨灰,实际证明文件都还没有落实。他军校的毕业答辩还没来得及完成,后面涉及到档案调离等一系列工作,都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出于无奈,他只好把徐悲鸿委托给了四合院最靠谱的方坤。

据方坤说,蒋碧薇虽然蛮横地骂了几句,碍于方坤在场,大概也怕薛岳去揍她,磨叽了好久总算同意。

但此刻李达康了解到的消息是,转日蒋碧薇到美院办公室找到徐悲鸿,还带来一份书面协议,要求徐悲鸿将收藏的三十副古画和五十副他自己的作品作为离婚赔偿交给她,她才同他正式离婚,并解除标记。

徐悲鸿当日气得血压就飙升上去,但还是同意下来。

自此他瞒着薛岳,也瞒着院里的人,没日没夜地在画室里赶稿。

今日恐怕身体是到了极限,课上到一半就晕了过去。

薛岳一双拳头攥得吱呀直响,李达康怕他个老虎仔真的虎起来,就去找蒋碧薇算账,就他这几拳头下去还不出人命,赶忙说:“什么事情也都等悲鸿醒了再说,该收拾的跑不掉。”

薛岳不再言语,朝左伟讨了烟出去抽。

李达康估算着这时间方坤和姜必达都应该回了大院,人都不在肯定是要担心的,便又差赵东来回去报信,叫方坤他们就待在家里看家。许久没什么存在的陆桥山突然冒出来一句:“说起来,今天还要给姜叔过寿。”

蔡英豪回了一句:“等悲鸿病好了再补上,他一看就命长,不缺这一次。”

然后所有人都想不出来再能说点什么,只好各自找了位置,盯住手术室上的红色灯牌,盼望着它尽早变绿。

薛岳找了好久才走到吸烟区,昏黄的路灯下聚集着无数只小虫,似乎都能听到他们撞击在灯泡上时身体烧灼的噼啪声。他又想起来那场大火,瘦弱的男人被火光包围,那是他以为徐悲鸿眼中的泪光是因为恐惧,其实恐怕是不甘吧。

徐悲鸿在旁人眼中是个温文尔雅的大画家,是美术界耀眼的明星。这样的人就像是光,总会吸引无数的人聚集在他身旁。

薛岳起初没有想过能和徐悲鸿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他确实喜欢徐悲鸿,没有人能够抵抗徐悲鸿的魅力。薛岳更多地是对他好奇和愧疚,他想着徐悲鸿这样的人,实在太容易受欺负了,得有他这样的人待在身边才比较安全。

他和徐悲鸿学画画时从来都不专心,徐悲鸿发现了就板起脸凶他,“不能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学习,你要努力,年轻人就应该懂得吃苦!”分明是老套的训词,徐悲鸿讲出来不会让他反感,他挺喜欢看他生气,像一只被拿走了瓜子的仓鼠。

每当此时薛岳就撂下画笔,跟徐悲鸿说他想画仓鼠。徐悲鸿带着他去田野里观察老鼠的形态,还托人弄了实验室的小白鼠图片给他看,最终薛岳的仓鼠画的一点都不写实,特别的卡通,不符合他这老虎仔性格,格外的可爱。

但不得不说,画的确实挺好。

徐悲鸿也不总待在薛岳下乡的村子里,更多时间会跑到各地写生。有一次回来见了薛岳有些发呆,薛岳以为他又构思新的画作就没理会,晚上他给徐悲鸿送了从别的知青那买的牛奶糖,随手拿起他的素描本就看到了老书记的画像。

薛岳挺兴奋:“你去见老书记了吗?他怎么样,还好吧。”

徐悲鸿拉着他坐在床头,手掌暖暖地包裹在他的手上,将老书记的事情跟他讲了。

老书记从上次替薛岳背了锅,就被调到贫困村做行动队队长,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让他跟一群年轻人进林子,最后为了救一个姑娘落下山崖,直接摔死了。有人说老书记其实是受尽排挤,救人的时候自己就没想活下去。

薛岳呆呆地坐在那。

低沉着嗓音说起当初他下乡第一次见到老书记的样子,后来又受了多少照顾。明明在这样的世道下,为什么还有人像他那么傻,要替自己背锅。

薛岳其实不怎么伤心,只是原本感到有一丝光明的世界又暗了下去。

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暖了起来,一股桂花的香味窜到鼻孔里,徐悲鸿抱着他的肩膀,声音软而轻:“伯陵,真好,有这么多人爱着你。”

薛岳察觉自己脸颊有些湿润,他以为是徐悲鸿哭了他一脸,最后才发现原来是他自己哭了。徐悲鸿一看他哭就也跟着一起落泪,薛岳反而又不想哭了。

他总记得有一次他问徐悲鸿为什么在在大火里不急着逃命,反而顾及那些画,画可以再画,人没了可怎么办。

徐悲鸿说自己当时根本没有别的念头,只思索着如何把画带出去,为此他可以牺牲生命。不过这大概不对,让爱自己的人伤心就不好了。所以,他郑重其事地告诫薛岳,不要学他。

徐悲鸿的情感过分地细腻,那种似乎能够包容下所有美好的多情,令他变成了一个傻子。他爱惜着身边的人,会为他们而感动,伤心,考虑到自己时反倒很少。

薛岳有一句话很后悔没有在当时对徐悲鸿讲了。

我能够爱着你,更好。

可老虎仔不会说情话,老虎仔当时只是全身僵硬,下身更硬。

该死的桂花味信息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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