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清白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沙李+衍生】京州男子图鉴 11(ABO设定,私设多)

我还没坑!我就是慢悠悠!

以及通篇瞎编,真的很没有生活。看个乐,看个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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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鸿肾炎未好,血压也高着,被薛岳等人按在医院里不需出来。吃饭也谨遵医嘱,不能吃油也不能吃盐,忌口的食物能列出三张大纸,最后徐悲鸿悲愤地叫唤着,干脆告诉他能吃什么就得了。薛岳到饭点捧过一碗水煮青菜,徐悲鸿嚼了两口,噘嘴不吃了,说太没味,胃口都倒了。

谁让你以前贪嘴不忌口呢,薛岳也不敢太数落他,坐在他床边抄起筷子夹着就往他嘴里塞。吃完一顿饭,徐悲鸿泪眼婆娑,给进来送东西的方坤吓了一跳。

徐大院长那可是一宝,除了大院里的人,谁都不让欺负。薛岳赶紧解释,方坤看他碗里还有剩了几根青菜,手指夹着放进嘴里,眉头一皱。说你怎么煮个菜都能弄这么难吃。

徐悲鸿猛点头,薛岳瞪他,徐悲鸿又不怕他,端庄又傲娇地哼一声:“确实不好吃,还不叫人说的嘛。”

说完他又把薛岳拉过来,慈爱地安抚:“男儿各有志,不会做饭算不得大事。我知道你已经用心做了,人病了,难免更挑剔了些。”

薛岳根本没有生气,结果徐悲鸿这么一劝,倒很伤心似的。徐悲鸿的手捧在他下巴上,拇指和胡茬摩擦,忽然内疚:“仰岳,医院有食堂,我总有吃的饿不死,倒是你总不能在我这耗着,需要你的不只我这里。”

薛岳估算着他是要这么说了,也不搭话,把人往怀里揽住抱了一阵,放躺在病床上:“我知道了。”

徐悲鸿也就吃饭时还能坐上一会,其余时间都在床上,睡一会醒一会,自己也急躁,又无可奈何。薛岳在他身边,也不敢说疼,年轻时在法国留学犯过胃病,当时还觉得忍忍便过去了,苦中方能作乐。到如今却担惊受怕,总觉得兴许余下的时光就这么病怏怏的,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他曾经为了生计赶画,为了救国筹款赶画,为了赎回国宝赶画,如今别人都称他大师,艺术的道路上没有尽头,可他回首发现,他对身边的人做的确实是少了。

他不怪蒋碧薇贪心,他对每个人都怀着一种愧疚感,沉迷作画时往往会忘记这份愧疚,躺在床上就倍感折磨。

薛岳比他年轻了不止十岁,摘掉了动荡时期戴在家庭头上的帽子,前途亦是不可限量。徐悲鸿半截脸埋在被子里,哀怨地跟方坤说自己这一病,恐怕又添了许多白发。

薛岳还没走,听到这话从门口走了回来,拨开他额头上柔软的卷发,吻上:“没有,这样挺好的。”

“肯定有,小坤拿镜子过来。”

“那也没关系,等你病好了,我再给你染成黑色。”

方坤明白薛岳说走,也还得配徐悲鸿腻乎一时半刻,这场景看得他牙疼,干脆退出来,跑去食堂转悠转悠,看如何能解决徐悲鸿的吃饭问题。

区长下来街道开会,李达康提起之前老书店拆迁,捐出一批动荡时期不让流通了的书籍,现在都放在他们那个大院里,最近不是刚好要成立学术研究组,不如在办事处院里腾出一间屋子,改造成社区图书馆。

区长很高兴,说着一定是要大力支持的,不过讲来讲去还是一句话,这个区里肯定不批钱,想搞自己看着办。

李达康虽然受到表扬, 也挺泄气,隔壁街道书记凑过来酸了几句,他没好气地怼了回去。会后攥着笔记本刚要走,孙区长抬手把他叫住,等人都走光了,他就坐到区长左手边,等候指示。

孙区长叫孙卫民,四十出头。

“小李,你做的如何区领导都看在眼睛里,前一阵杜书记还跟我提起你,说下面这些基层干部里,你做的最用心。”

李达康:“区长,我确实做的还不够,不过我有信心,一定想方设法地搞好街道的建设工作。”

区长抿着嘴笑笑,大约是这位领导习惯性的表情,意味着满意。

“小李,你是大学生吧。”

“嗯,恢复高考的头一年我考上的。”

“这很好,现在干部队伍里高中学历还是比较多的,大学生很难得,最起码说明肯用功,也有脑子。小李,这没有别人,有些话我跟你讲了要往心里听。”

李达康有些诧异,他和孙卫民走的并不是很近,也有传言说孙卫民一直不大喜欢李达康。觉得他总是闷着头,不够“机灵”。李达康不是不机灵,他是打心眼里看不惯孙卫民的做派,他要的机灵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意义。

那孙卫民今天这推心置腹的架势是要做什么,李达康摸不准脉,就也不吭声。

做领导的都有一个只要有听众,就能将话讲下去,还讲得生动的能力,孙卫民拍拍李达康的肩膀:“你想做的事情都很好,也很重要,但凡事都有个主次。没有经济力量的支撑,什么文化啊,市民生活啊,都没有基础。”

“孙区长,您有什么指示,尽管说。应该做的,我肯定努力去实现。”

孙卫民点点头:“省里新来了领导,对咱们市很是重视,开会讨论过了,京州作为省会城市必然是要率先发展。市里当然也明确路线,当然是要改革,尽量引导资本。可是资金进来,必然要有实体,你说是不是呀。”

李达康这才琢磨过滋味,反问道:“您是说,咱们区跟汐霞区的那块地吧。”

他的这份政治敏感,令这位孙区长十分满意。

汐霞区和花台区交界的这块地,从半年前开始就存在着纠纷。虽然之前省里市里没有明确,但任谁都知道,谁能拿到这块地方的开发权属,那对于未来都是很有帮助,甚至有传言说会影响行政区域的划分。

最终市里决定两区分别拆迁,就都以为这块地方干脆也要交给两个区分别开发。如今旧事重提,必然有变,李达康推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要整合开发,谁能得到这块区域的开发权利,谁就是赢家。

孙卫民明面上跟汐霞区的区长打太极,暗地里却跑来找李达康,摆明了是因为这地方归李达康所管街道,不想大张旗鼓地争夺,就要想些其他手段。李达康不知道孙卫民是自己跑下来跟他来交底,还是区里的决定。

他忽然想到之前听到的一个消息,区里没钱,不只是他们花台还是汐霞。

市里讨论出归属后是市政贷款还是招商那都容易了,前期拆迁已经投入进去,再加上基础开发,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最要命的是,那里还横着一条臭水沟。

“我来跟你说这些当然是希望你能够配合区里尽快完成工作,包括拆迁,我听说也遇到了难处,多上心。”孙区长如此总结道,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我知道你一直想调换调换工作,机会总不是自己砸到头上来的。”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地明示。

更何况这是一件利民的事情。

李达康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机会很难得,他想抓住。

晚上左伟踏进院门就觉出了不寻常:一个人都没有!

徐悲鸿在医院,方坤多半是陪着。沈在新和陆桥山估计也在医院。李达康习惯性地不知所踪就算了,就连蔡英豪和姜大牙都不在,十分说不过去。

人都不在,左伟也懒得开火,还好之前拿粮票换了一大袋的方便面饼。都是简易包装,就一块素面饼,切点白菜扔进锅里,倒上热水下好面饼,还不忘窝两个鸡蛋。

吃着口渴,又灌了一勺自来水,不久胃就不大舒服,窝在天井中间的石桌上趴着,连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请问,左队长是住这不?”

“谁呀!”左伟眉头拧着,凶相十足,给门口的这位吓了一个哆嗦。

“我...我可能找错门儿了。”

左伟揉着胃口,虚着眼睛打量来人。一身土布做的灰制服,关节处都打了补丁,脸上沟壑万千,手背上都是长年劳作的老茧,再加上这外地口音——进城来寻人的农民。

“你刚才说你找谁。”

左伟不认识这人,从来没见过。

“左队长。”

“你找他有什么事?”

还没说话,老农的眼泪先落了下来:“我实在是么的办法了。”

左伟也给吓了一跳,顾不上胃疼,站起身把他叫进院里。老农抬了袖口抹干鼻涕眼泪,听说对面这人就是他要找的左伟队长,立刻拉住不撒手,喊着求他帮忙,说着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忙被搀住。

老农姓方,操着一口听着费劲的南方普通话,辨别不出是云南的还是四川。等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左伟就看见封面上的名字了。

叶光荣。

这人他还有印象,信不长,很快就看完。简明扼要地跟左伟交代了一下面前这位方老伯的身份,还有来意。

“这事,你为什么不直接去警局报案?”

老方此时情绪平复下来,沉闷地叹了一口气:“找了,没有用的。所以支书才让我来找您,左队长,您可一定得帮我。”

“你先别着急,吃饭了吗?”

“没有。”

“那我先带你去吃个饭。”左伟拽着他往外走,“诶对了,你说的那个厂子叫什么来着?”

老方死也忘不掉:“188厂,厂长叫...程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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