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清白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沙李+衍生】京州男子图鉴 03(ABO设定,私设多)

慢悠悠地进展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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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花台区北侧挨着汐霞区的交界处有一道水沟,明初期,成祖在北京城替他的大侄子坐了江山后,决意迁都,彼时举国力修了运河,而这条原本属于运河的一道支流,如今也早成了人人嫌厌的臭水沟。

水沟旁有一整片的棚户区和几栋楼,楼都差不多三层高,原先是所中学,建国后本来说要将这块地方改建,所以整所学校都搬迁到新区,同京州有名的重点中学合并了。但后来不知怎么,才拆了半幢工程就停摆,有人说是高层对这块地的归属有了争议,也有人说是土地使用性质一直没能明确规划,不论怎样,即使公社化运动时也没给均富起来的贫民们,倒是越发习惯了臭水味和刮东风时自学校废墟吹来的沙砾。

直到半年前,之前被打成“右派”的一干人等又重新被扶正,改建计划重新提上日程,结果又遇到了相同的问题。位于花台区和汐霞区的这块地方,归属一直有异议,两区干部都看重这地的可开发价值,但同样也为其开发成本犯了头疼。最后坐下开会,时任市委书记决定,其他的先放到一旁,建设总是要建的,可建之前就先拆,你们两区协同一起拆迁吧。、

两区领导又开了几次会,最后决定划了个界限,各拆一边。

于是不出半月,学校的院墙和棚户区家家户户的围墙上就给用红漆写上了个大大的“拆”字,也出现了两只拆迁办小组和两只拆迁队天天在这附近转来转去的场景。

郑加农站在废墟的高点,环顾着四周,在他眼里这周围的一切并非他如今的模样。没有低矮破烂的房屋,没有残断了半截身子显得格外狰狞的废楼,黑绿色的脏水也不复存在。他看见了高楼,看见了钢筋水泥筑造的未来,看见了整个城市因此不再死气沉沉,人们从沉睡中醒来,看见朝阳从东方升起,点燃了一片光辉。

“郑先生!”

方坤在下面看了他许久,总是不太忍心打扰他,最后还是怕粥冷了,才喊了一声。

郑加农这才如梦方醒,看见方坤一点都不意外,先是笑着应了一声,灵巧地自碎石搭成的小丘上蹦下来。双脚落地后正对着方坤,看见他手里的东西,绷起脸,凶相十足:“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好的差不多了,再说,本来也跟你没什么关系。”

“我刚才去宿舍那面找,他们说你出来了。”方坤根本不搭他话茬,“走吧,回去吃完饭再忙。”

“真的没必要这样,你看.....”郑加农揪揪脑袋上的医用兜网,“这里面都好的差不多了,下周我就能去拆线了。而且,医药费也是你付的,队长那面的情也是你求的,你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我查了,蛋黄确实对健康不太好,这回我没放,用别的调过味。”

“你走吧!行不行!”郑加农不是好脾气的人,冲着方坤吼了这么一句,体内的信息素瞬间溢到空气里,朝外膨胀。

方坤面不改色:“你吃了我就走。”

这种对话已经发生过数次,每次交锋前,郑加农都觉得能把方坤挤兑跑,为此不惜故意释放颇具挑衅意味的信息素,毕竟一个A对另一个A释放这样的信息素,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具有威胁意味。方坤绝对会本能地感到不爽,但他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结果最后反倒是郑加农,被一种温和的水气安抚下来。

方坤是个很奇特的人,明明应是个荷值高到不像话的男人,却仿佛不带什么攻击性。性格看起来也相当温和,说出话来有种不能质疑的力量。

郑加农叹了一口气,从他手里把提盒接过去,突然猛吸了两口气,凑到方坤脖子旁边又闻了闻,笑起来:“这日子口还出来给我送东西,你老婆不会吃醋吧。”

方坤想他是误会了,解释道:“我没有老婆,这是院里的朋友。”

“哦——朋友。”郑加农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挺好闻的。”

方坤起初没说话,他觉得再多说就矫情了,只是看郑加农接稳了盒子:“那我走了。”方坤说完,冲他点头示意,刘海就顺着额头垂到中间,遮住半只眼睛。

他一走,郑加农就把提盒放到地上,想了半天还是掀开盖子只想偷看一眼,沁人心脾的香气便钻进鼻孔,直到胃里,肚子立刻咕噜一声,向主人提出自己的意见。

完全没办法抵抗,郑加农坐在地上就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他知道方坤还得来,怎么说这么一个大砂锅不能送给他吧,看着挺贵的。

 

巷子里没有了沈在新的味道,就连站在门前都只能嗅到残留在空气中的余味,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仙说动了他?

之前聚在院子里的人都不见踪影,方坤径直钻进屋子里,换了一身方便干活的衣服才出来。

今天是姜必达的生日,昨晚说好摆一桌庆祝,方坤想着沈在新今天这情况估计是不能帮忙做饭了,李达康是会做饭但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又不能指着只会下面条的左伟和什么都不会的徐悲鸿,他也只好早些赶回来做这个名誉主厨他站在天井里喊了几声,想叫人出来帮忙,完全没人应答,这才发现这份安静来源于再无他人。

为了不做饭,都躲出去了?

不应该呀,这几位还没有这么不要脸的。

那估计是出什么事了,最近李达康每天都风风火火地忙,时不时还要拉人去帮忙,估计都被叫走,至于沈在新......沈在新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告诉别人,也没人奈何得了这妖孽,无需担心。方坤简单分析一番,就走向厨房,穿过门廊附近时差点给绊了一跤,这才发现还倒着一辆独轮平板车,上面盖着一块黑布。

方坤掀开看到一摞摞的书,便把黑布盖了回去,心无旁骛地投入到晚餐的准备工作里。

虽说是要庆祝,也不会有什么山珍海味、南北大菜,方坤用厨房里的菜凑了四个简单的冷盘,再又准备了四个待炒的热菜,晚上再把陆桥山藏的半只鸡拿出来切了,也就算齐活。这些东西都备完,方坤去院子的水龙头冲干净手,就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迅速逼近,猛地回头,对上了赵东来那张大脸。

“方先生回来了。”

方坤识得赵东来是治安队的,左伟的下属,也时常帮着党工委那面做事。

“小赵,你怎么过来了?达康和左伟都不在。”

赵东来当然知道他们不再,他回来就是找方坤。李达康接到了陆桥山的通风报信,说是徐悲鸿刚被几个学生送到了医院,看状态不是特别好,他也联系了薛岳,可薛岳在隔壁市开会,得晚点才能赶回来。

陆桥山也说不清徐悲鸿究竟出了什么情况,李达康回来这么一讲,左伟下意识地就像到了既然陆桥山是妇产科的,他又先通知了薛岳,该不会是薛岳这小子已经对徐大院长下手,结果搞出事来,徐悲鸿身子太虚就要一尸两命了。

听完左伟的分析,全院都炸了锅。要说还得是人家老革命沉得住气,一句话都没说,默默地把家里的柴刀扛了起来。

李达康说蔡叔您快别添乱了,赶紧都凑点钱来,还不知道要不要住院手术呢,送他去那几个穷学生身上能有多少钱。他回屋从衣柜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出来时左伟又塞给他三十多,蔡英豪递了一个纸包过来,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赵东来翻了半天口袋也就五块钱,刚想拿过来让李达康瞪了回去:“你又不住这,快自己留着吧!”

李达康跨上自行车,准备赶紧送钱过去,蔡英豪也非跟着一起,说依着李达康这脾气碰到薛岳再打起来,主要是李达康也打不过人家。

“我有那么冲动么!”李达康吼。

左伟赶紧说:“再说蔡叔你这脾气也没好到哪去,还不如我跟着,你在这看家!”

李达康同蔡英豪冲着左伟:“你也不怎么样呀!”

左伟急了:“最起码我是咱仨里最能打的一个!”

蔡英豪不服,他觉得他还老当益壮。

一辆自行车在三个人手里来回抢,李达康差点没让左伟给扒拉一个屁蹲儿,赵东来赶紧扑过去劝架,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其实,我开汽车来的。”

声音是从上自下传来,四个人都听见了,回头看去,二楼的沈在新和他那位孙姓的朋友正从楼梯上走下来。说话的正是孙立人,沈在新已经换上一身板正的西装,浑身上下再没了一丝慵懒。

“你...们怎么出来了?也听见了?”左伟纳闷。

沈在新揉着太阳穴:“你们几位的嗓门,没有给我听不见的机会。”然后他指向孙立人,“这是我的病人,孙立人警官,他能开车送我们去医院,走吧。”

孙立人清点了人数:“我的车里只能坐四个人。”

李达康大手一挥:“那就孙先生开车,沈在新副驾,我跟蔡叔坐后面。”

左伟不同意:“那我呢?”

李达康指向自己的自行车和赵东来:“东来骑车,把左伟带过去。行了,都别废话了,出发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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