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清白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沙李+衍生】京州男子图鉴 09(ABO设定,私设多)

突然发觉我这篇总是用了很多插叙和倒叙。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觉得很混乱。

大概捋一下就是,此文开始时是八十年代初期,方坤去找郑加农,李达康搬书,徐悲鸿生病住院都是顺着时间线发生。徐悲鸿和薛岳是在文革时期认识的(插叙),孙立人也已经受过伤,出院了,和沈在新的故事已经开始(插叙)。

这章时间线尤其乱,前面是正常时间线里,中间开始算是回述,回述中插了一个小闪回。就是这样,希望没有很乱。

如果本来觉得不乱,看完这个前言反而觉得混乱的了,是李达康的锅,不是我的(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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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查之前孙立人约了段仲仪去洗澡。

段仲仪是他清华的老同学,现在是深圳某合资企公共关系部门的主管,外派到京州,要待上半年。

孙立人一边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一边问他到底什么叫“公共关系”。段仲仪嘀嘀咕咕地跟他讲了许多专业词汇,也不管孙立人是否听明白,自己倒是相当开心。

能够发自内心地热爱着当下的工作,委实不错。

锁好衣物,段仲仪也停止了单方面的演讲,扭过头来正好看到孙立人大腿上长长的疤痕。刀口位置有些尴尬,正在左大腿的内侧,疤痕最上端几乎和孙立人胯间垂下的那根巨大连成一线。

“你看什么呢!”孙立人发出一声呵斥,用毛巾遮在腿上。

段仲仪收回视线:“看起来挺严重的,亏你在电话里就说只是把腿摔伤了。现在没关系了?”

“石膏都拆了一个多月。”孙立人知道段仲仪是问等下去泡澡会不会影响伤口,所以这么回答。

时间比较早,这家澡堂人还不多,两人在莲蓬头下冲洗好身子,寻了个没人的池子钻了进去。水烧的温度比体温高出五度,已经觉得烫了,孙立人靠在侧壁上,身子往下滑,吐出一口绵长的浊气。

“Cindy真的同意跟你离婚了?”段仲仪也不知道从哪联想过去的,抽冷冒出一句。

“嗯,只要都谈妥了,有什么不能离的。”孙立人说,“还有,你这一口云南味的英语,听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你就是拿这个味的英语跟外商...那叫什么来着,对,公共关系。也不怕给中国人丢人。”

段仲仪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怼回去:“谁让我没有一个美国老婆。”

孙立人白眼都翻到后脑勺,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个即将成为自己前妻的女人的模样。俨然是一副亚洲面孔,确切的说若论人种,和孙立人应是一样,段仲仪却说她是美国老婆,自然是这位女士已经拿到绿卡,正式成为了一名美国公民。Cindy也只不过是她的英文名字,她不喜欢别人叫她本名,总觉得起的太土味。

就算何平没有把他调过来做这个刑警队长,孙立人也没有打算在美国永久生活下去。他欣赏美国的文化,对于那种所谓“人道主义”的自由很是满意,但他却并不热爱美国的土地。也许是父亲小时候的言传身教,又或许是怀念着老家的毛豆腐和臭鳜鱼,他决定回来的时候引发了Cindy的不屑。

Cindy显然比他更加热爱美国文化,从骨子里希望能够融合到这个人种熔炉中。

可孙立人想要跟她离婚,远早于这个分歧的出现。

不用找什么借口,归纳为一句话就是没有感情了,几年的相处并未使他们之间的爱情转化为习惯式的亲情,更多的是无奈。好在两人也没有孩子,唯一谈不拢的就是在美国的财产,最终,孙立人决心抛弃一切,让Cindy见识到他的果断与决心,可怜的妻子终于认输,决定下周过来把协议签掉,自此分隔在地球的两段,不会再有联系。

段仲仪的妻子早些年就去世了,如今想来爱与怀念掺半。

“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段仲仪又问,其实他不是那种喜欢对别人感情生活刨根问底的人,孙立人叫他出来,他便明白是孙立人想跟他聊。他能做的是引出话题,好让孙立人在烦闷中一吐为快,“离完婚就和你那个医生在一起?”

“是追求。”孙立人订正他,“还没能发展成那种关系。”

段仲仪脑子里冒出一堆问号:“哪种?你们不都上床了么!”

旁边的池子的人不禁寻声侧目,孙立人扑过去堵他的嘴:“你喊什么呢,是不是我再给你架台摄像机,让你给我跟全国人民群众汇报一下。”

“我是真的不明白。”

“你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

段仲仪认为孙立人这句话说得在理,之前孙立人跟他说到,他和京州医院的一位医生搞在一处,他便以为孙立人这是又要安定下来。至少在他想来,两人之间至少决定是要结婚了,才会进展到那一步。这样顺序全然颠倒过来,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正因为之前有所误解,所以对孙立人的事情没什么好奇心,现在不一样,段仲仪忍不住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只是提问,孙立人如果真的不愿说也不会强求。

还得从孙立人入院开始说起。

孙立人追捕犯罪嫌疑人,直接就从二层坠落,人肯定是丢了,就是没想到会丢的这么彻底。

他跌落时,楼下刚好是铁质的扶手,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寸,直接就撞击到他大腿内侧,靠近股间的位置。

就差一寸,孙立人就能彻底与他身为alpha的自豪告别了。

这也是为什么沈在新查房的时候,忍不住笑出来的原因。

孙立人的手术亦是沈在新做的,只是他本人当时不但腿疼还羞愧难当,根本不会注意是谁搬开他的双腿,拨开那根比起普通alpha都来的壮观的玩意,将断裂的骨头矫正归位。

京州第一医院是京州第一所国改合的综合性医院,心脏外科和骨外科是相当有名气,沈在新作为院内最年轻,也最有前途的骨外科主任医师,俨然是京州第一医院的红人。孙立人的家庭背景,和何平的影响力,才让院长特地把沈在新叫过来,百忙之中挤出时间安排他的手术,但术后便把他的主治转为另一位年龄稍长的医生那里。

骨折卧病尤为痛苦,明明身上其他零部件都完好,活力充沛地叫嚣着让身体站起来,但只能终日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计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回警队。

据说最终犯人还是逃跑了。

孙立人认定这是自己的责任,而他恨不得立刻就能好起来,将那孙子绳之以法。

然而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能够发生的只有怀揣真实的好心和虚伪的恶意前来探病的一众同僚。每个人都忍着笑容,还要装作一份心疼,简直让他觉得更加暴躁。

就是在这时,他遇到了沈在新。

孙立人所在是一个三人间,入院第二天隔壁的老爷子就出院,于是就剩了他一人。他的床位靠着窗子,从三楼眺望出去正好能看到医院的后院。彼时医院正在扩建,原本供以病患和医生散步的小院被封起,堆放着砂石料等建筑细材,稍远处已经有一五层高的新楼地基打好,正在搭架,空气中充斥着新时代的气息。

沈在新带着几个研究生走进病房,自他床头取下病例。手术是他做的,还是极有印象,替他检查术后情况时,又不自觉地朝私密的地方看了一眼。

即使没有崛起,只团放在内裤里,依然极其壮观。

孙立人正闲的发慌,见到沈在新进来眼前一亮。

他不是没见过美人,比沈在新五官精致,身材诱人的也不是没有。但从来没有人给他这样的感觉,既干练又慵懒,即矜持又随和,明明带着浅笑,却总让人联想到蝮蛇一类的生物,带着骨子里透出的冷清。

这仅仅是第一印象,不久,他和沈在新就在这里渡过了某晚后,沈在新趴在一旁的病床上打盹。月色极满,孙立人睡不着便把窗子打开,请那光投射进屋。

在混杂着木香和类似柑桔的味道里,沈在新的柔软的头发,揉乱出褶皱的白色大褂上都落满银白色。即使刚经历过一场酣畅的性事,孙立人还是忍不住觉得身下发硬,翻了个身,沈在新便微微睁开眼睛,带着朦胧,鼻音浓厚地“嗯?”了一声。

他不再像一只蝮蛇,而是狐类似的动物,让人忍不住想去把他抱过来,然后看他机敏的从怀中逃脱。

孙立人从来不说什么一见钟情,因为那是假的。

第一面见后,他只不过是新鲜了一阵,尤其发现这位看起来年轻不大的医生,竟然已经是主任级别,很是惊讶了一阵。趁着沈在新替他检查,流里流气地调侃了几句。

随后就接受到惩罚。

背对着几位认真求知的研究生,沈在新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地蹭过高隆起的那团,孙立人从下到上都僵硬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想跟这位故意散发着木香信息素的主任医师说话,对方却扭过头和研究生边交流,边离开病房。

首次术后拆线,更换石膏后,孙立人让人把队里这些年未能侦破的案件卷宗取来,住院期间也不再闲着,整日研究案件。他总在宣布熄灯后偷着继续看,沈在新没有手术时一定会过来,把他的卷宗没收,责令他睡觉,转日一早再让护士把资料送回来。

孙立人其实还没沉迷到一定要在晚上还看,所以很大程度上,他都是在期待着沈在新能过来,这时没有别人,他便跟他聊上几句。后来,隔壁床又住进一位老红军,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把尾骨摔了,从这以后孙立人的睡前故事就变成抗战故事。

他挺喜欢听的,只不过还是觉得有点遗憾。

沈在新很会聊天,也会挑逗。孙立人不排斥,甚至觉得有趣,他问过沈在新是否留过学,回答是否定的,所以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成就了如今的沈在新。

孙立人的恢复能力惊人,不到一个月腿石膏也拆掉,换成夹板,隔壁的老爷子偶发感冒,引起了肺炎,转了病房,这里就又剩了他一人。

沈在新查房时总是要浩浩荡荡地带着一群人,所以他只能提前写了个纸团,趁乱塞进他手里。晚上沈在新下了手术就来找他,还没说上几句,便将他的被掀了,内裤扯开,低头一口含住。

很久以后孙立人在想,要是当时是一个吻就好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此时两人还都是抱着那样,近乎于相互消遣的态度,纯粹,没有丝毫杂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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